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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孩子在书香熏陶中长大
□苟翠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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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女儿是老天送给我的礼物,是我此生最得意的作品。女儿的血管里流淌着我的血液,女儿的生命密码里有我的基因,女儿的秉性里有我的影子。女儿是我生命的延续,是我对这人世间最大的贡献。我的自吹自擂似乎女儿是天女下凡,文姬在世,其实女儿很平凡,走在人群里,不会让人有“惊鸿一瞥”之感,可我培养了一个爱读书、会生活、自立自律的女儿。
  我的“言传”让女儿自立自律。从女儿上小学起,我就要求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,自己的东西自己整理,玩具不能乱扔,做完作业自己收拾书包,从来没有因为忘带作业而被老师罚站,是老师眼中“学优生”。
  女儿的求学之路一帆风顺,其中还有我“身教”的作用。那些年,我参加自学考试,工作之余,我要一本本地读书、做笔记、背诵。一灯之下,母女相伴,我的勤勉刻苦让女儿耳濡目染,所以女儿的学业没有让我操多少心。“少成若天性,习惯如自然”“教育就是习惯的培养”“习惯真是一种顽强而巨大的力量,它可以主宰人生”,我的言传身教让女儿有了良好的生活习惯,如今女儿把自己生活打理得舒适而惬意,精致而优雅。
  女儿大学毕业后,没有“舍我其谁”、好高骛远,而是踏踏实实地上班,过着朝九晚五、四平八稳的生活。女儿每日的工作琐琐碎碎、波澜不惊,一眼能望到十年甚至二十年之后,是典型平凡人的平凡人生,似乎没有可圈可点之处,可女儿“庸庸碌碌”的生活却处处透着我们对她儿时的“富养”。
  常言道“穷养儿子富养女”。工作最初的十多年,我的工资常常不能按时发放,给不了女儿富足的物质生活。我在女儿四个月大时,购买了一套“婴幼教室”的系列教材,照着它教育女儿。女儿刚出生时,我坚持为她写成长日记,虽然一年后由于工作太忙而放弃了,但也记录了她从出生到一岁的成长过程。好静怕动、不爱热闹的我,闲暇之余爱读书,女儿便有了“富养”的精神食粮。
  女儿从牙牙学语时,就开始听故事。无论是放磁带听儿歌,还是听寓言故事,女儿都能安安静静、耐心地听一节课(45分钟)的时间。这也是我在上课时,对无人看护的女儿最好的陪伴。女儿三四岁后,每晚睡前,我都要给她读故事,否则她就睁着眼不睡觉。有时读着读着我都迷糊了,读错了句子,她会都发现并纠正过来。我每晚给她读三四个故事,一直坚持到她上小学后。当她学会了拼音,我便买一些带拼音的小人书让她自己拼读。这样的阅读与陪伴,让女儿养成了读书的习惯,至今她依然喜欢读书,保持着每日读书的习惯。
  如今是泛阅读、浅阅读和碎片化阅读的时代,女儿还能静心读书,甚慰我心。看着女儿书架上陌生的书名,我顿感自己忙于工作缺乏阅读的浅陋,而现在这些书只是她拥有的书籍的九牛一毛。家里曾经一面墙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,我曾开玩笑地说:“你糟蹋了我多少钱啊!”可我心里却是满满的自豪感。在书香的熏染中逐渐长大的女儿生活得平静、安逸而有情趣。
  和天下父母都渴望女儿“成凤”的心情一样,我也希望女儿修炼成一只“金凤凰”。女儿小时候说要学琴,我咬牙给她买了一千五百多块钱的雅马哈电子琴,足足花去了我半年的工资。后来,女儿学业渐忙,加之兴趣减退,琴就被遗弃在墙角了。直到上高中,她再也无暇摸琴了,琴便运回我的娘家,变成了侄女的玩具。
  她小学时曾学过好多年的画画,也曾考过级,画画的兴趣至今依然保持着。她随心所欲地学,随心所欲地放弃,我没有横加干涉,尽自己所能让她体验不同艺术类别的乐趣,培养她的审美情趣。工作后的女儿又想起了学琴,我依旧大力支持,近万元的琴请进了家,填充了她的闲暇生活。学习之余,理工科出身的女儿用琴声装饰自己的生活,修身养性,使自己的生活多一些雅致与情调。
  看着柜子里各种口味的咖啡、各式饮品、各种精美的杯子,我惊叹于当年的“无心栽培”——让女儿自己整理书包,分类归置学习工具与生活用品。如今,柜子里饮品、杯子摆放井然有序,喝水的、喝咖啡的、喝奶的各种杯子与饮品摆放整齐,绝不乱用。下班后,女儿手持一杯浓郁的咖啡或香茶,细品香气,氤氲芬芳,工作了一天的疲累便烟消云散了。日子就该如此慢慢地品、细细地尝。我们不求女儿大富大贵,只愿她活得从容自在。
  女儿没有经天纬地之才,却能一丝不苟地完成工作任务,把自己的生活过得惬意舒坦,我自觉心安。当病毒肆虐,全城静态时,有多少少男少女因没有准备生活物资而断炊,而女儿却防患于未然,冰箱里常常储存的菜蔬足够吃十天半个月。小小的厨房里,灶具一应齐全,豆浆机、烤箱、洗碗机、蒸锅、炒勺等各归其位,有条不乱,洁净光亮,烟火可亲。上班之时,扫地机辛勤打扫卫生;下班后,厨房里锅碗瓢盆奏出生活的酸甜苦辣;饭后,躺在按摩椅上,听着音乐,读几页书,平庸的日子过得雅致而不粗糙。
  人活着,首先得学会生活,生存的智慧也是人生大智慧。“一屋不扫,何以扫天下”?把自己的日子过得粗针大线、鸡飞狗跳,何谈实现人生价值?
  吾家有女已长成,能照顾好自己,打理好自己的生活,这就是我单纯的为母之心,或许要求有些低,却是天下母亲的心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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