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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懂一只猫
□彭 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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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午后,一只猫在我脚边摩挲着,肥胖的身躯立在地上,像一座弧形的小山丘。它在我身旁坐下,也许在看我,也许在看天空,谁知道呢?我瞥了它几眼,它“喵”地叫了几声,我不好搭话,也不懂猫语,只好用脚轻轻地触碰它,看它匍匐在地,控制不了平衡,胡乱翻滚着。
  猫拥有的每个下午一定比我自在,它是一个闲散的生物。我碰了碰它臃肿的身躯,真是懒猫,长得如此壮硕,油光发亮的毛,好像每天都洗过。我捋了一下它的毛,它纹丝不动。猫的脸庞和颈下是白色的,眼睛上面到直立的耳朵都是褐色的。造物主安排得真好,这模样有一些温顺,又显得威风凛凛。在这样一个午后,它在小区里漫步许久,突然依偎在我身边,坐了下来,让走进小树林的我不由得端详着。
  猫自顾自地晃悠,时而蹲着,时而围着我绕圈,时而又抬头看着天。这时我看到它的眼珠,清新的黄溢满眼球,眼睛瞪得那么大,似乎把全部的风景都集中到圆滚的眼珠上。猫能区分的颜色是有限的,蓝色,绿色,灰色等,但这并不妨碍它们生活得有滋有味。很多动物有几种视锥细胞,甚至能感知紫外线,这让它们的世界比起猫,甚至比人类都来得斑斓,你能想象到那是多么奇丽的世界吗?我不得而知。
  猫在我脚旁摩挲,它紧挨着我坐下,懵懂地看着我,它在想什么呢?“子非鱼,安知鱼之乐?”还是其他的什么。可是我什么都没想,只是看着天空中的白云飘过,看着湛蓝的天宇涂上白云。阳光下,一只猫,一个人,也能让人看起来这么自在。
  这应该不是一只来自远方的猫,它的毛色,似乎看得出它的养尊处优。我没有养过猫,也许还是对这个有点像小老虎的动物有些害怕,真怕它一时发威,扑上来挠我。
  我眼前依稀闪过老电影里的场景,泛着淡淡光芒的窗沿,老猫从屋顶一跃而下,它看着院子里的古树,又攀爬上去。房屋尽头,一位蹒跚的老人念念叨叨地走进来,她似乎在对屋里的墙砖说话,又仿佛在自言自语,在这间简陋的小屋里发出声音,那只温顺的猫在旁边陪着她。
  我身边的这只猫,它蹲在地上,看着我,又看着草地和蓝天白云,读懂一只猫,让我拥有了烂漫的午后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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